爱阳光,爱新绿,爱欢笑的你~

日日夜夜的思结,终于等来了林殊哥哥入梦。

无论我如何尽力地睁大眼,却也看不清他的脸,是拔毒前,还是拔毒后,他只在欢笑着,纵肆着,鲜衣怒马,灼灼风华。他的身后,是株株粲然开着的梅花,冬日的微阳洒在花瓣上,妖冶又明亮。这着了粉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,和他的笑容一起,似焰地融了发间、眉梢、枝头的落雪——恍然,我好像真切看到了,就是那团赤焰啊!

何为赤焰?赤子其焰。燃阴恶之湿,祛霉朽之蠹,毙权谋之私……呜呼,善也!

这簇赤焰也着实配得起这“金陵城中最明亮的少年”了。

我不管是不是作者刻意夸大,塑造了这样一个英雄形象,他在我心中,恍若霓凰心中的林殊哥哥一样。

他从来不怕冷,骁勇善战,是少年不败的小将军;他调皮,机灵,又细心温柔;他正直,刚强,心怀天下,又有武将的威严骨气……

好像他的好,永远也说不尽。

私心地,想让梦中人不会经历那些惨痛,还妄自以为,这样就可以永葆这美丽灿烂的一景。奈何,也只是私心而已。

鲁迅先生说,悲剧之所以悲,它“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”。悲则悲矣,却在于读者心中难平的遗憾与执念。

至今,我仍未找到能舒平我心头悲愤的道路。我想不通啊,为什么本该那般的美好竟会变成如今这恶陋模样?林殊或者霓凰,还有那七万赤焰男儿,他们本该是最美好,最灿烂,最不着尘泥的,却偏偏就这样熔了,化了,破碎了……

这样一出悲剧,就是存心来“虐待”读者的吗?太深入人心了,以至于想忘不敢忘,想放又放不下罢了。

我常常幻想着,若是没有戏中惨绝人寰的悲烈,这群风火少年又将是怎样一番光景?当然,他们会肆意疆场,会快活逍遥,会家国天下,也会成家、膝下承欢,像无数同人文中幻想的那样,办一场旷世的盛礼,十里红妆……

他们终会离开朝堂,只停留在自己的疆场,守着生死誓言。

在深夜的军帐中,吹着塞北的刀风,大碗喝酒、大口吃肉,一面高谈胡诹着,一面踢翻脚边的新坛。也许会有那个贤能的军嫂嫂驾着马车送来一坛坛新酿的浊高粱,然后一群群微醉的毛头新兵将那个笑得最欢的兄长挤在最外,然后哄笑着散去……

也许还能等到自家主母探亲的好日子,少帅便会慷慨地放整整一天的假,然后不知什么时候,军旗下就扬起一阵飞尘。若是你看到了,一定要马上转过头去——那兴许就是两人正马上甜腻着能呢。偷笑一下就好了,千万别盯着主母看,少帅可是个活脱脱的醋坛子啊……

又或者,他们终会裹尸在疆场

可惜同人终究也只是同人了,像是炮火轰击下轰然倒塌的城墙下被扶起的一块砖瓦,可怜又卑微。

书中的人还在朝堂谋斗,还在床榻上反复那个痛彻心骨的噩梦,醒来一口腥甜,也吐不出心头锥痛的万分之一。

如冰碴子硌在眸上。刺辣,无可奈何又千篇一律。

因而我爱看同人文,爱在我们所幻想的世界里,给他和他们一个快乐,幸福的结局,哪怕逻辑不通呢。不去想为什么突然冒出的绝世高人送来一副灵药,轻松解了了之前苦繁的火寒毒和冰续草,也不管云南番王如何能在两军交战期间私出至北境,又有谁还在意战后均安的二人怎才能脱身朝局,苍山洱海,逍遥自在。

可是,不想不代表不存在啊。

纵使心中为他们编续了多少种美满的结局,再顾书页或是再看影剧,那被刻意藏着的咸涩便瞬间掀翻了心瓶,倏忽漫遍全身,全身、都痛。

梦里,那团火还在熊熊燃着,烧灼着我的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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